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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顿时乐了,心中的不悦也烟消云散,头一回遇到一碗水端平的书生,搂着书生的肩膀,“你叫什么?”

“在下张骢。”

书生作揖后,看向朱厚照:“兄台叫什么?”

朱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叫朱厚照啊。”

“……你爹可是叫朱佑樘?”书生后退一步。

“嗯。”

严成锦陷入思索之色,听口音不能辨字,这个张冲,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张骢?

朱厚照想揍一顿这个书生,可周围却寻不到麻袋,严成锦的示意下,两人打马去了良乡衙门。

……

良乡小院。

泡上一壶春茶龙井,严成锦在院中的石凳上饮茶。

不多时,叶准把那书生的宗卷拿来,严成锦看了眼,府试和院试落榜好几回。

“确有个叫张骢的书生,在牙行的厢房住了半年。”

“老高,你方才为何不让朕揍他?”朱厚照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他或许是个人才。”

这狗官,骂朕的人就说是人才。

朱厚照轻哼一声,可仔细想想,喜滋滋道:“那朕更要阉了他。”这样的伴伴可不多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