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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值时,

梁储走到午门的下马碑,等轿子。

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冲来,踏着哒哒的蹄声越来越近。

那人翻身下马时,梁储还未发觉。

“儿领旨北上守关,来向父亲告辞。”梁次摅彬彬有礼作揖。

梁储微微张着嘴巴。

眼前这人背着木色大弓,腰间还有绣春刀,颇有儒将之风。

看起来……怎么有点像我儿?

自梁次摅回武子监后,再没见过,故他不敢相认。

下一刻,他瞪大眼睛,认了出来:“你连字也识不全,守个屁关!你立即入宫,向陛下递疏请辞!”

“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孩儿在武子监学兵法三月,恕不能从命,父亲保重。”梁次摅再次作揖,骑上大马。

梁储傻眼了,次摅向来跋扈,见了人不骂就是好了,正是如此,才将他送去锦衣卫的啊。

哪会这般彬彬有礼,像个书生?

严成锦在不远处坐上轿子,梁次摅此行,不知不能不能稳定辽东,令陛下和百官信服。

……

辽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