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心中一动,当然是想当大官啊。

还没等他开口,太后却开口了,被口糜折磨许久,此刻再看严成锦越看越是喜欢:“赏赐钱财不足表露哀家心意,不如赐升迁吧,哀家见他方才办事,不骄不躁,持重有度,历经三朝,哀家看人的眼光不会有错,陛下自己定夺。”

先谢恩再说,免得弘治皇帝反悔,严成锦噗通一声跪倒:“臣什么都没做,蒙受太后这样夸赞,惶恐不安。”

太后含笑点头:“你倒是谦虚。”

“升迁就升迁吧!”弘治皇帝高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便看向一旁的李东阳:“就赐升迁,传朕口谕到吏部,赐严成锦翰林侍讲,官进一品,俸随官升,添入经筵之列。”

任命官员,要经过吏部的层层选拔,弘治皇帝不想再兴起传奉官,便让吏部去办。

状元充入经筵讲官,并不新鲜,像谢迁、王华等人都是。

严成锦是状元郎,又有陛下旨意,吏部很快批准了任命。

只是严成锦有点不开心,弘治皇帝没空听经筵,教的是朱厚照那个混蛋。

这月便开经筵,似乎是三日之后,就在文华殿。

严成锦正埋头补经筵的讲义,眨眼便过去三日。

刚忝添经筵之列,作为储备讲师,但严成锦也需要去听讲。

坐在一群翰林中间,朱厚照坐在前列,似乎没注意到他。

今日,讲师是李东阳,李东阳喜欢讲礼记,因为他觉得太子聪明有余,唯独不懂礼数,不分尊卑。

李东阳站在台上:“自天子以至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乃是告诉我等要修养品性,太子殿下,请坐好听课,你才坐下,为何要这般扭来扭去?”

朱厚照屁股下坐着针毡一般,不时就扭动一下,压根没有认真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