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冷笑一声:“那就好办了,这京城的商贾,那个不怕我长宁伯?去叫他来!”

严府,今日有一桩小喜事,房管事奉严恪松的命令,从边塞赶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不少宁夏边陲的商货。

此刻,严成锦眼前,有八只羊。

见到严成锦,房管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少爷,老爷和小的都想您啊,听说少爷中了会元,老爷让小的牵了军营中的羊回来,给少爷补补身子。”

这些羊,都是之前打贺兰山时收获的战利品,朝廷没下旨要如何处置,就一直被豢养在军中。

严成锦大喜,明朝的物质实在太匮乏,花生油都还没有,实在谈不上什么营养。

把母羊都牵出来,找来一个大瓦罐,让何能去挤它们的奶。

房管事面色古怪,劝道:“少爷,这羊奶里头有一股怪味,喝了这股味道就洗不掉了,还是不喝的好。”

鞑靼人行军打仗,草原上没有水,就是喝羊奶,喝得又高又壮。

除了边陲的一些百姓,大明极少会有人喝羊奶,主要是它的味道实在有点怪异。

生喝当然膻,后世早已有许多让羊奶不膻的办法。

严成锦倒是不怕。

何能闻了闻自己的手,面露难色:“少爷,真的有怪味,不信你闻闻?”

“快挤,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就是懒得挤,这两头奶水足,挤它。”严成锦接着又道:“让庖厨把这头公羊宰了,剩下一头公羊和六头母羊留着,算了,七日之后再宰,让它先跑几天,去去膘,本少爷要吃跑步羊。”

羊奶被挤了出来,顿时一股膻味传开。

挤出来一小铜盆,严成锦让庖厨加了一些醋和萝卜片煮,又放了点糖,慢慢熬制,不一会儿,真香!

严成锦决定,将羊奶加入到每日早餐里,让庖厨日日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