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头顶着一盆水,冷笑道:“父皇敢不敢跟儿臣赌,儿臣若是一滴都不洒,父皇就准许儿臣出宫?”
弘治皇帝怒了:“看来还是不够,来人,再给他拿一些碎核桃!”
不多时,朱厚照头上顶个盆,膝下跪核桃,嘴里咬个碗。
以朱厚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是死活都不会求饶的。
他还哼哼着:“父皇不准儿臣出宫,自己却偷跑出宫,若身为天子不能出宫,那父皇为何又要出宫……”
弘治皇帝怒不可遏的拿出打龙鞭。
“父皇……儿臣不敢了,儿臣知道错了……”
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在暖阁响起……
弘治皇帝累了才放下鞭子,对刘健三人道:“今日朕收到两封奏疏,三位猜猜是何事?”
为官之道,讲究默会于心,做臣子的,总要在心里暗地揣测陛下的圣意。
李东阳先道不知,刘健和谢迁想了想,也道不知。
弘治皇帝道:“是都察院言官,弹劾程敏政的奏疏,说他懒政失职,告假了许久,都不曾去詹事府教太子读书了。”
程敏政是詹事府的詹士,一府之首,身负教授太子的重任,懒政失职可不是小事。
李东阳道:“臣等,确实不知。”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毕竟程敏政是东宫的属官,恐怕太子是最清楚的:“朱厚照!”
朱厚照迷糊着睡着了,听到一声叱喝,从梦中惊醒:“何方贼人,敢呼本将军名讳,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