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个!”王越捋须,有几分得意:“老夫正是前任三边总制,王越!”

严成锦后退一步,按理说,王越的惩罚已经下来了,与他接触倒不怕会被牵连,但总归会败坏名声不是?

王越从腰间拔出一柄剑,颇有几分痛惜:“老夫今日是来送剑的,这把青钢剑跟随老夫征战多年,鞑靼人见了它,就退避三舍,如今在京中,怕是用不上了,送给贤弟!”

这就是上一世,王越临终前托自己儿子王春送给王阳明的青钢剑?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严恪松心想这可就贵重了,在军帐中,王越从不让它离身一臂之远,“世昌兄视之如妻如妾,怎么能就此送人,愚弟有什么才能,也配用这把剑,世昌兄还是收回去吧。”

果然,狗还是改不了吃屎啊。

鞑靼人向来喜欢侵占河套地区,所以,河套又是九边中的重中之重,朝廷会派遣最得力的将领戍守。

老爹正是河套的守将,此番再去前途无量。

王越自知老爹要受重用,便来送心意来了。

“原来此剑如此贵重,那家父更加不能收了,王大人还是收回去吧。”严成锦干脆把它推回鞘中。

王越便怒道:“你父子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只是喜欢送礼罢了,岂是贪图回报之徒!”

“王大人想到哪里去了,王大人位高权重,家父和学生又怎么会不知?”严成锦道。

王越不干了,没好气道:“从进门开始,我称你爹为贤弟,你爹称我为世昌兄,你却一口一口喊我王大人,有这么乱的辈分吗?”

“???”严成锦懵逼了。

回京之后,王越发现,严恪松在京城的名声远比自己听到的要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