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松打了胜仗,就是长他的脸,朱厚照自然不留余力,“父皇,您不给严师傅封个职位,严师傅如何指挥那些将士,不如……封个大将军吧?”
大你个头!
你当大将军是大馒头吗!
上来便是总兵官,这如何使得?宁夏将领李俊身经百战,也才不过是总兵官,延绥守将彭清屡次立功,也才是副总兵。
马文升差点没被气背过气去。
弘治皇帝想了想,便道:“封个副指挥吧!”
“副指挥?儿臣怎么不记得有这官职?”朱厚照一脸狐疑。
弘治皇帝怒了:“朕说有就有!”
……
严府,严恪松最近总是接到莫名其妙的圣旨。
“成锦啊,爹的官途为何如此坎坷,我竭心竭力教太子做人的道理,把他当成自己儿子一般教导,他竟如此相害于我,真是伤为父的心啊,为父十多年来,握的都是笔杆子,何时带兵打过仗,如今,他却要爹去宁夏府,此去怕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枯骨,又多了你爹一具啊!”严恪松抬起袖口,抹去眼角的泪。
严成锦吓到了:“爹要去宁夏打仗?”
“今日兵部上奏,宁夏边城外出现了敌虏探子的踪迹,陛下降旨,封为父为宁夏副指挥使,让为父前往宁夏府戍边,自古惩治罪臣,便是流放到边境戍守,爹恐怕……难回来了。”严恪松叹了一口气。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战乱一起,不知要打几年,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京城,独自留儿子在京城,严恪松当然舍不得。
每当想到这里,严恪松便潸然落泪,我儿还未娶妻生子,我还未抱孙子,他始终想不明白,何时又得罪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