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反问道:“不是已经在打仗了吗?”
晁黑腚挠了挠头,嘟囔道:“俺一个敌人都没看到。”
“打仗嘛,很多时候就是走啊,等啊……但有时候等你看到敌人,丢掉性命也就是一下子的事……俺巴不得一直看不到敌人。”
晁黑腚就觉得,这老卒是个胆小的。
自己可不一样,靖安王和刘大人可是告诉过自己许多道理的,自己是要立功的……
两万楚军又退回榆社县的大营。
晁黑腚又回到了白天训练,晚上听训导官讲故事的军营生活。
接着营里又要重新整编,要从他们这些新兵里抽调一部分人去补充伤亡最重的先锋营。
这天夜里,晁黑腚和同袍们回了军帐之后就偷偷摸摸地议论起来。
“咱们要是去了先锋营,俺还能跟你们几个在一块吗?”
“训导官都说过了,所有同袍都是兄弟,在哪不一样。”
晁黑腚道:“话是这么说,俺还是想跟你们几个一块。”
“那俺们就不去?”
“俺听说,除了先锋营,其他人都调回山东哩。”
晁黑腚一下翻起身,问道:“啥?这都还没打,咋就又回山东哩?”
“什长说了,在山西也是打建虏,在山东也是打建虏,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