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夏向维、羊倌陆续赶来,脚步匆匆走上阁楼……

“嘭!”

一个杯子被王笑重重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你们好大的胆子!”

秦玄策看着地上的碎瓷,心想这套釉里红花卉纹杯是成套的,一壶配五个杯子,贵倒是不贵,却是娘子花了许多心思挑的,现在砸了一个,她回头定是要生气的。

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说话。

他刚才被王笑打得鼻青脸肿,接着两个人坐着说了会话,芥蒂已经消了,此时更担心的还是王珠与夏向维。

整件事是王珠和夏向维谋划的,而羊倌则是偷了信符,相比而言秦玄策罪责是最轻的。

他偷偷瞥了一眼羊倌,只见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老兵油子竟是红着眼,一副要哭的样子。

秦玄策又看向王珠与夏向维,见这两个还是理直气壮的,心就又提起来。

——你们两个倒是先服个软啊,不然一会王笑又要砸我东西了……

“我不觉得这件事我有哪里不对。”王珠道:“楚氏气数已尽,你取代周衍自立,这是迟早之事。”

王笑喝道:“谁告诉你我要当皇帝了。”

“不当皇帝?别的不说,就你和唐芊芊的事,就足以定死罪。你以为周衍为什么能忍你?还不是你手中有权,有朝一日你放下权柄试试,看周衍杀不杀你,你身边这些人,哪一个能得善终?”

“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在背后玩这些阴谋。”

“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分寸。”王珠面容冷峻,道:“我看你是盼着君臣相得,自认为一切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