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淳宁到知事院处理了一会公务,待看到顾横波上前递了份折子,想了想,召了顾横波到内堂来谈话。

……

顾横波一场大病,这几天才好,这次还是第一次单独见淳宁,深感紧张。

她走路的姿势也特意端庄了几分,恭恭敬敬地见过礼。

“你不必紧张,我素知你是有才华的,办事也得力。”淳宁道,“但有些事左校书已提醒过你,为何还不知收敛?”

顾横波听到‘不必紧张’才舒一口气,待听到后面一句话,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请罪。

但她既敢勾引王笑,这些天也想好了说辞。

她慌慌张张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哭道:“奴家罪该万事,只是对靖安王之情意实在难自抑……自知该死,请殿下治罪。”

她这副模样,便是女子见了,也生出几分‘我见犹怜’之感,淳宁心知她是故意的,微觉苦笑。

“起来吧,喜欢王爷的也不止你一个,我还能一一治罪不成?”

“殿下大恩……奴家愿随侍殿下左右,端茶递水,洗衣叠被,一生奉心尽力伺候殿下……”

顾横波她本以为靖安王不纳自己是因为畏内,如今到了济南一看,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

前几天又听说瑞朝那边过来的消息,说是瑞朝的七殿下给靖安王生了个儿子,民间传得有鼻子有眼。

她揣度着淳宁的心思,故而有了这番话。

此时她抬眼看去,努力把赤诚与忠心传递过去……

……

淳宁本觉得顾横波行事有些像唐芊芊,如今见了,方才发现她们骨子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