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面的堂厅,没想到却又见到了顾横波。
“嗯?你怎么还在这里?”
“国公,下官还想再推演两遍,怕有些地方尚未考虑周全。”顾横波起身行了一礼。
王笑今天穿了一身国公的礼服,更显得英俊威武,恍若天人下凡。
顾横波偷眼看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春风吹皱一池春水……
“唔,那你推演吧。”
“下官还有许多事未能想通,可否请国公指教?”
顾横波说着,又马上道:“二月二,龙抬头,南京盛行踏青、宴会,正是动手的好时节,许就是现在,我们的人已发动了。”
她刚才并非在推演,而是在想说什么话能吸引住王笑。
“不错。”王笑果然没有马上走,在位置上坐下。
顾横波心中得意,道:“先说沈保,他虽不是罪魅祸首,但确实下令掘堤,‘可惜水太小’,此人死不足惜。郑元化顾忌影响肯饶他性命,我们却不能饶他,而这个无能之辈也是最好杀的一个……”
……
南京城外,十里长亭,有人正高声吟诵着一首诗。
“穷途捓揄多山鬼,浊世风波总石尤。此去愿君需尺木,放开头角入云游。”
诗是江南大才子冒襄的新作,也是复社士人如今的心声。
政坛失意,名声也被打得七零八碎,但心气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