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陈惟中想了想,忽眼睛一亮,问道:“国公是想治理黄河?”

“是。”

“但国公击败童元纬之后,只怕也难以再攻打泗州、扬州了。”

王笑问道:“你有何建议?”

“建议不敢当,在下猜一猜国公的打算吧?国公取了淮安,应该是再取河南,如今河南为各方势力交界,但各方也无力管治,不需多少兵力便可轻易拿下。如此,国公当可在开春之前将控制范围扩至潼关以东、淮河以北。还有时间劝耕兴田,稳定民生。”

“人家下棋占边角,你却劝我占中间?”

“国公本就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王笑道:“但河南比山东还贫瘠,我需要银子。”

陈惟中道:“银子从来不是最重要的,有了人口和土地,自然能产出银子。”

王笑这才点一点头,抬手请了一下,道:“坐吧,说说你的看法。”

“是,如今郑元化开掘黄河,我认为国公最好的应对当是把黄河稳固在山东,并尽快占据河南、徐淮。如此一来,虽然山东小有损失,国公却也得到了没了黄河之祸的大片膏腴之地……”

张端忽拱手道:“陈兄高见,但我认为黄河不宜走山东,当使之回徐淮故道为宜。”

“岂可再走徐淮?”陈惟中笑道:“若如此,国公取徐淮,得到的只是一片烂地而已。”

“山东连河道都没……”

“都住口。”王笑道:“一个是松江人,一个是掖县人,我懒得听你们俩争黄河走哪里。”

“是。”张端道。

陈惟中却是苦笑道:“我说黄河应走山东,与我是哪里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