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东文武都在尽力阻止黄河溃堤改道,自己跑去提出人为分流改道不成?

“反正你们都迁了这么多人了……”

“陈京辅!你是南京派来的细作吗?!”

闭上眼,仿佛能看到那个面相凶恶的秦山河一刀把自己剁成两截……

良久。

陈璜忽又问道:“父亲,是孩儿说错了吗?”

陈京辅叹息一声。

——从天下格局而言,你说的当然是大错特错。

他捻着下巴上的胡子揪了揪,开口却是道:“你说的不错,治河应当只看河流本身。”

父子俩说到这里,忽见一匹快马赶来。

“陈大人,左阁老召你……”

……

“下官见过诸位大人、将军。”

陈京辅进了帐篷,行了礼之后便小心翼翼坐在最下首。

帐中人很多,他只认得几个,最上首的左经纶,旁边的秦山河,还有一个面色冷峻青年是国公的二哥王珠。

这次王珠身边还多了个人,粗豪中带着阴沉,一身鱼龙服风尘仆仆,却是锦衣卫的柴指挥使,陈京辅之前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