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童元纬在这样的气氛中也是诗兴大发。
他虽是武将出身,却自认为很懂些诗词歌赋,每次宴上赋诗几首也是常有的惯例。此时酒酣脑热,唤人拿下笔墨,一气呵成便写下一首诗,哈哈大笑,交给众人传阅。
“好诗!伯爷文采,天下无双……”
“学生以往听说王笑能打仗能赋诗,今日看伯爷这诗,才知伯爷文武双全,王笑之辈拍马不及……”
一片盛赞中,诗传到了童于石手里。
童于石虽也姓童,但和童元纬并无亲戚关系,他父亲曾是楚朝大儒,早年间官至礼部尚书。
当时童元纬还是微末武将,因与童老尚书一个姓,于是万般巴结,认其为族叔。也是因童家的大恩,童元纬渐渐崭露头角。
老尚书死后,童于石在这兵荒马乱中也无处安身,只好投到童元纬门下。
此时捧过这张纸,看着上面这诗,童于石眉毛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淮左英雄仗长剑,马上安民马下仙。美人爱我豪杰气,小足细细上我肩。”
童于石看罢,心中长叹一声。
什么跟什么嘛,狗屁不通也能叫诗?
平日里附庸风雅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也就算了,眼下这个情况,怎能叫人不忧虑?
一天到晚的就是吃酒作乐,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啊?还敢跑来打王笑……
童于石哪怕不会打仗,只看童元纬这诗,再对比王笑那诗,只觉前途渺茫。
这时帐内已经安静下来,大家伙热火朝天地拍伯爷马屁,到了你童于石这里突然停下来算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