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想过,但郑元化既已滚蛋,何必派人行刺?”曾同祯道:“会不会是建奴的人?刺客据说是扮成和尚,正是建奴细作常用的手段……更或者是谁与他有私仇?”
沈保听了心生警惕,决定要加派人手保护自己,以免万一被建奴细作刺杀……
至于到底是刺杀了王笑,二人思来想去,推测了许多可能,终是难以确定。
“此事先仔细查查吧,同祯认为王笑重伤之后,局势会如何?”
“是,接下来关明、童元纬很可能反攻徐州,倘若他们真的攻下徐州,下官推测他们很可能会挟制齐王,效仿王笑,并吞山东,割据一方。不过他们没有那个能耐,我们可派人去山东,联系山东文武,以替王笑报仇的名义收服山东强军,用他们废四镇骄兵……如此,天下事可兴矣。”
“但倘若关明与童元纬数万大军都不能攻下只有区区两千人守的徐州。”曾同祯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此事虽说不可能,但若发生了,到时我们也只好与王笑放手一搏了……”
听到这里,他的目光又看向摆在沈保案上的那份宗卷。
——到时,也好用这个方法与王笑搏一搏了……
沈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就再看看吧。”
这位新上位的首辅大人叹了一口气,道:“山东之民也是大楚百姓,老夫思来想去,用这办法治理黄河总是不妥……再看看吧……”
……
与此同时,也有别人的正在讨论这件事。
“肉苦计罢了,那痴儿自己布置的人刺杀自己。”
“祖父何以如此断论?”
“当年卢正初便是被扮作和尚的建奴刺客所杀,那痴儿若是不懂得引以为戒,也就不配作老夫的对手了……他这是看出老夫的计划了,用的一手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