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那一站,安排起人来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左经纶那老头儿亲自来了……”

“让她来见我吧……”

……

“下官已让裴镇抚戒严徐州城,此事我擅作主张,还请国公责罚……”

一板一眼地说到这里,左明静停了停,无声地在心中叹了叹,又道:“有些事我不敢擅专,请国公听我细禀,不必说话,只以点头或摇头示意,可好?”

王笑点点头。

“我出发之前,公主殿下曾分析过眼下的局势……国公假意去南京,为的是吸引郑党视线,拖延时间。但,殿下说郑元化老辣阴险,未必能因此被左右,国公想必还会再多想些办法。”

左明静低下眉眼,一笔带过般地道:“若知道是你这样刺杀自己的办法,殿下一定十分难过,往后切勿再如此了……”

这句话说完,她迅速又把话题引回了正事上,继续道:“依殿下预料,要想延缓郑元化动手,应示敌以弱,让他们以为不必掘开黄河,山东也撑不下去了。如今看来,国公也是这个意思?”

王笑点头。

“眼下国公重伤,我们只要放出‘齐王在徐州且徐州兵力空虚’的消息,他们只要打下徐州、则国公与齐王皆殁,山东自然分崩离析,这股势力他们可以得到、也就不急着毁去?”

王笑又点了点头。

左明静想了想,又问道:“下官虽无才能,想请缨暂时主理徐州诸事,国公可答应?”

王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去。

烛光只见左明静低着眉眼,他看不到她眼神……

因自幼家教使然,她的身姿永远是那样端端正正,但穿了一身官服,显得与往常那娴淑仕女有些许不同,也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