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恕罪,与建虏才战罢,锦衣卫的力量都已分配到北面,还有山东也要管着。眼下徐州新定,又要挖暗探、又要督查降官。实在是抽不出更多人手。不是卑职怠惰,是力不从心。卑职认为,以山东一地的人力,目前还无法支撑两面树敌……”

——困难这么多,国公你还要强求我做事,这确实是你在为难人。

王笑道:“我既让你盯紧南京,别的事先缓缓。”

——我知道我在为难你,但情况紧急,出了问题不怪你。

有了王笑这句承诺,小柴禾安心许多,这是心腹人物才有的待遇和地位,能先担下这种压力,手下人做事就能无后顾之忧。

他把心思放到南京之事上,思考着说道:“此事卑职没得到半点风声,确实是太蹊跷了……”

过了好一会,忽然有人禀道:“国公,嘉兴的陈先生已经捉……不是,已经请来了。”

不用说,王笑便知道来的是那工部主事陈京辅。

“人在哪里?”

“刚进徐州城。”

“我亲自去迎……”

……

那边董小宛本在府衙外等侯着,忽听到里面动静极大,似有人在争吵。

又等了一会,只见复社三人被驱赶着出来,侯方域脸色涨红,全然没有了往日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

“侯公子,香君她……”

“你真不是谁派来的?误我大事了知不知道?”

侯方域手一抬指着董小宛,眼中犹带着怒气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