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绉绉地铺垫了这一句,柳岚山让老仆给自己上药,开始痛骂关明。

“王笑远远比不了唐太宗,如此看来,关明比窦建德之万一都不如,实云泥之别,烂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

骂了好一会,柳岚山才闭上嘴歇一歇,心里权衡着接下来怎么办。

今天有一件事他本想和冯弘山说,但冯弘山不听。

——前面就是黄河了,王笑敢在台儿庄运河冲击大军,到了这里难道还能停手不成?

徐州还有一万叛军,关明若敢渡河,被前后夹击,必败无疑……

柳岚山一凛,道:“走,我们离开关明军中。休再被这蠢材连累。”

老仆一惊,问道:“眼下还能往哪走?”

“先往西走,到商丘避一避,等战事过去了再回南京,今夜就动身!”

“今夜就动身?”

“不错,关明永远比我认为的还要蠢一些。不打败王笑,徐州能守住吗?目光短浅!世上竟有如此蠢材,实难以置信!此地不可久留……”

老仆又是一惊,心想既然如此,公子快别骂了,赶紧走吧……

柳岚山带着老仆连夜离开大营,目光看去,不少逃兵到处奔走,被关明的家丁斩杀,营中一片大乱。

“我要去商丘调援兵来。”

柳岚山出示了令牌,顺利离开,眼见关明治军如此混乱不堪,只觉更加愤怒也更加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