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一定办好。”

“去吧,今夜许伯爷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

济南行宫。

“殿下,城门守住了,幸而杜总兵果断,炸毁城门,阻挡了叛军……另外,太医已看过了,罗大人没有性命之忧。”

“知道了。”周衍叹了口气,道:“让本宫静一静吧。”

“还请殿下不必太过忧虑。”宋礼道:“臣愿领一队人马突围而去,去求虢国公带兵解围,殿下若有什么想对虢国公说的,可手书一封让臣带去……”

周衍‘呵’了一声,道:“还有何用?先生看不出来吗?事情能闹到这个地步,不都是他一手布置的?若不是计,便是他要逃了。哪是劝能劝回来的?”

“殿下啊,臣请殿下不要再听何良远一派胡言!”宋礼正色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此事个中缘由如何不论,殿下若能以手足视虢国公,断不会使情况至此地步。殿下啊,人心脆弱,远不如你想象的那样坚强,请不要再伤忠臣之心……”

“许久没听宋先生讲这些慷慨道理了。”周衍道:“先生如今再说这些,不觉得羞吗?我问先生,若王笑没有那些兵马,若他没有那赫赫战功,先生会这样劝本宫吗?说来说去,无非还是因为强权,那又何必引经据典?”

宋礼一愣。

周衍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宋先生,本宫想下一道诏书……让父皇的丧礼结束吧?也让将士们吃两块肉……可好?”

“臣……遵旨。”

宋礼缓缓退出宫殿。

周衍屏退宫人,缩在冰凉的角落里坐下来,抱着膝盖,无声地哭了出来。

“列祖列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