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银子?”
“王老先生与你们说笑的,考验你们的心志而已……”
……
是夜,三人抵足而眠,夏向维显然很是疲倦,一沾枕头便睡过去。
胡敬事终是忍不住低声向孙知新问道:“孙兄,你为什么不想和夏兄一样追随怀远侯。”
孙知新想了想,道:“因为他是怀远侯,我仰慕的是他知世理、通大道,而不是楚朝怀远侯的身份,他享了朝廷的爵位,要担朝廷的责任,便容易分不清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而要为百姓谋福,需要更纯粹的人。”
胡敬事有些不明白。
孙知新又道:“或许,怀远侯只是将那些世理当作手段,但,我是将它们当作一生抱负的。你呢?为何不留下?”
“我觉得你说的比向维说的对,那些……是相辅相成的……”
……
又过了两日,王珍抽出时间见了孙知新与胡敬事一面。
这位“从心斋主”王珍,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反而极是随和,风仪气度也极让人心折,只是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之色。
“这是劳召,他可随两位到柏坡。”王珍说着,又引出一人。
孙、胡二人目光看去,只见那劳召颇有书卷气,但举止间又透着一股干练,显然是个懂文墨又能做事的。
与劳召一番寒喧之后,他们便又郑重向王珍道谢。
“不妨的,舍弟办产业园本就是为了让流民安稳种地,与二位正是志同道合。如今京城不稳,我也正愁如何劝人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