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往北去打别的墩堡,万一兴京城得到动静就前功尽弃了。”
白老虎皱眉想了想,指着那道山崖道:“那我们爬到那座山上,吊下去攻堡。”
“不行,望山跑死马,要想绕到那座山崖没走两三天根本就不好过去。另外当时这样筑城,便说明山崖背面更不好爬。”秦山湖道。
“那他娘的怎么办?偏偏老子们要的是火药,不然还可以来一手‘草船借箭’。”
“草船借炮?借你个头……”
……
如今守宽奠堡的将领有两人,一是楚军降将,备御将军林光赫;二是清军牛录额真萨克达。
说起来,林光赫守城要比萨克达尽职尽责的多。
倒也并非是这个楚奸对大清朝有多么鞠躬尽瘁,而是林光赫与萨克达的处境不同。
两人共同守城,出了岔子彼此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天差地别。萨克达大可将罪责往降将头上一栽,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林光赫却是要家破人亡的。
如今有楚骑在肆乱大清腹地,福陵被毁、盛京被炸、辽阳被淹……林光赫一得到消息便马上紧张起来,每日督促宽奠堡的防务,风雨不缀,卖力得不得了。
萨克达却完全不当回事。
“嘁,狗奴才,看看自己那幅狗腿子的样,还真以为大清朝有你们这些二臣降将的份?”
心中这般想着,这夜才到丑时,萨克达便派人去将林光赫唤来。
林光赫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慌慌张张便披甲跑回来,抱拳道:“额真大人,可是有敌军攻城?”
“没有,但是爷病了,今夜换你轮防……”
萨克达这几天派人四下寻找,捉来了一个楚人女包衣、一个朝鲜女包衣、一个蒙古女子,又偷偷抢了一个满州女人,现在人弄齐了,他今夜便打算来一场‘四国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