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元低头一看。
“……”
他拂袖便走。
“今日你我,割袍……恩断义绝。”
话到一半,他想到割了官袍又要花银子补做,只好改了个词。
“罗德元,你听我说……齐王莅国这些天,你任事勤勉,大臣都看在眼里,接下来必有表彰,但你这一去就全毁了,你做得再多,跑去说一句话便能让你的功劳灰飞烟灭。”
罗德元摇了摇头,却只应了一句:“我看错你了。”
“你别去了,我求你了。”岑兆贤死死捉着他的衣袖,道:“我会被你牵连的……”
下一刻,罗德元奋力扯着衣袖,从架上拿起一把裁纸刀,毫不犹豫便割开自己的袖子。
“割袍断义!不会牵连你了。”
丢下这一句话,他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
武英殿。
殿上又添了一张案子,居于御案之下。
周衍看着一封又一封的折子,宋信、宋礼两兄弟端坐着为他策对。
宋信二甲及第,九年没有升迁。如今却是一日三迁,从五经博士一路升到翰林学士,进阶之快,让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