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好不容易收拾完锦州的残局,领军赶到辽河边,只见一条大河波浪宽,河上却是一座桥也没有……

等那先行的汉旗军迎上前来,多铎目光看去,只见个个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竟只剩两千余人。

“你们的马呢?!浮桥的木料呢?!”

一名牛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道:“我们……我们遇袭了……”

“遇袭?还能被谁袭了?”

那牛录脸色愈苦,颤声道:“回禀豫亲王,我等奉命驱赶锦州百姓搭桥,却一个百姓没见到,只在辽河边逮到六千个老汉……

于是,我等便抢了他们带的粮食,驱赶这些老家伙搭桥。没想到,这些老头在粮食里洒了药,等到夜里,趁我等熟睡忽然偷营,他们抢了我们的马、杀了额真大人!我等中了迷药,腿脚发软……”

多铎大怒,一扯缰绳,座下战马一蹄踢翻了那牛录。

“蠢材!你们能让一些老头杀败了?!”

那牛录惨叫一声,一翻身重新跪倒在地。

“豫亲王恕罪……那些老家伙看起来路都走不动的样子,没想到个个身手了得,他们在河里埋了刀枪,忽然就作乱闯营了啊!我等丢了马匹,追也追不上……”

“人呢?!”

“他们过了河,又毁了浮桥,往东去了。”

多铎大怒,提刀便要砍了这牛录。

马车上阿济格却是掀开车帘,问道:“对方领军者是何人,你看清了没有?”

“禀英亲王,是……是一个残废……”

阿济格眉头一皱,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眼中浮起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