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秦守仁附在他耳边,冷冷道:“你会作诗?‘相思作赋’是吧?”
“秦……”
一只手在何伯雍腰间一推!
“啊!”
……
耳畔的风呼啸,身下是无数的尸骨和林立的刀枪,何伯雍至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就因为爹得罪了王笑,害得自己被带到辽东,今日才会遇到这两个疯子!
“这辈子,悔生作何良远的儿子……”
“噗”的一声闷响,一具身体摔落在尸山之上,除了身上的官袍,与无数惨死的无名小卒别无二致。
“何大人!何大人被建奴射中了……”城墙上有人高喊道。
又过了一会,无数人蜂涌上来,踩在何伯雍的尸体上向上攀爬。接着,烧的滚烫的粪水猛然泼下。
那一身鲜丽的官袍也渐渐与别的褴褛衣衫毫无二致……
……
锦州城漫天的战火延展开来。但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心中求而未得的欲望和野心。
而战场的背面,依然是这些欲望与野心不停延展。
“念真,我为了你,就连当朝次辅之子、六品官都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