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却是坐着一身盔甲都染着血的秦玄恭。

“玄恭啊,久等了。”

“舅姥爷这么晚唤我过来何事?”秦玄恭道:“我还得在城楼值守呢。”

“老夫也是忧心锦州城的战事。”蔡通禹抚须道:“可需老夫去信一封,让犬子领兵来援?”

“这种事舅姥爷问我做甚?如今又不是我作主……”

……

院子中。

秦守仁小心翼翼问道:“你祖父可睡了?”

“睡了。”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一定要守住锦州,保你无恙。”

“哦。”

蔡念真深深吸了一口气,撇了撇嘴。

秦守仁本以为这样一句话能让她感动不已,没想到她只是这样“哦”了一声,他便有些无措起来。

“念真啊。”

“怎么不叫我姑姑了?”

“我……我比你还大五岁,又没血亲……我不愿叫你姑姑。”

“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