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了啊……”
贺琬望向辽河东畔,低声道:“秦成业卖了麾下三万男儿和宁锦防线,换了他一家人的富贵安稳?”
他说着,感到有些不齿。
王笑摇了摇头,笑道:“事情从另一方面看,又何尝不是秦成业与辽东兵抛掉性命,换来关内无数百姓今次免遭建奴主力屠戮?”
贺琬微微一愣。
“他是那样的人吗?”
“谁说得清别人是什么样的人?事非功过,且由它去吧。”
王笑说罢,看着贺琬,脸色郑重起来,低声道:“那件事,准备好了吗?”
“小珠儿……不对,你二哥亲自在办。”贺琬道,“送我登船之后,他便也准备启程。”
“好。”
此事密,不必多谈,王笑便点点头,又摆了摆手。
——成败便在此一举了啊。
他想了想,在甲板上坐下来,看着辽河的河水流淌。
“我有几件事与你交待。”
“侯爷但请吩咐。”
“别这么严肃,我只是与你闲聊。你是我大哥的朋友,我与你接触不多,但我极欣赏和看中你,我知道以后你将大有可为。”王笑缓缓道:“如今,已是十七世纪中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