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怀远候,外表看似纯良听话,实则心机沉深;看似守正君子,实则多情风流。”
……
彼时,这样两个性子不同的少年互相看了一会,最后还是秦玄策先服了软。
“知道了,我只是想说:如今此例一开,关宁铁骑的军纪坏了,以后就再难改了……”
“以后?”王笑却是依然冷笑:“没有以后了,我领着他们过辽河,便没想过活着回来。”
秦玄策一愣。
王笑抬手指着秦玄策,淡淡道:“你今夜便上贺琬的船,我让他送你去京城。”
“我不走!”秦玄策吼道,“攻克沈阳我必是首功……”
“谁告诉你我要攻克沈阳?”王笑道:“没有二十万大军携带大量的粮草、器械,没有一个稳定的后方、长期作战的布署,你还妄想攻下人家的盛京,做什么梦呢?我不妨直说,这次,我们就是去送死的。等入塞的八旗主力回援,我们就可以去死了!”
秦玄策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成不了什么名将,你性子软又惯会吹牛,跟你叔叔们比起来也平庸。跟着去也没什么意义……登船回去吧,你祖父也是这个意思。”
秦玄策目光望去,只见王笑的眉头皱着,颇有些嫌弃的样子。
这几天以来,王笑时不时就要贬低他一顿,他之前只当是玩笑话,没想到王笑竟是真嫌弃自己……
秦玄策只觉一盆冷水颇下来,心中涌起巨大的失望。
两场胜场下来,一腔豪情在胸中堆垒……到这一刻才明白,又是徒劳无功。
他脑中又想到左明心那一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