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随便拎出一个无名之辈,都有击败过楚军上千上万人的功业在身上。这些,还只是爱新觉罗一脉……

与此同时,他们罚赏分明到了可怖的地步。舒尔哈齐欲反,努尔哈赤将其囚禁至死,却罪不及其子阿敏、济尔哈朗……皇太极甚至极倚重济尔哈朗。

他们以军功论封赏,凡事皆‘众议’,凡事皆‘宣力’。

反观楚朝,别的不说。打仗以文官统率、以宦官监军,武将皆听其号领。历任蓟辽督师大多文臣出身,延光帝观其经略文章,一拍案便可引其为当世名将。

似乎寄望这些读圣贤书的文人一朝上了战场,便能摇身一变为不出世的战争天才;寄望于某个擎天一柱似的英雄人物凭一己之谋略,便能力挽狂澜……

这一切,都让王笑觉得可怕。

在王笑的理解来看,这就好比两个企业争夺一个市场,楚朝像一个老牌企业永远耻笑着对手是个家族企业。

但那个家族企业每个成员都亲自扑在市场上,每个成员都持着股份,抱有要做大做强的野心。它的一切问题在这个时间段,暂时都因为效益好而被遮掩住。

反观这个老牌企业,人员糜烂、章程冗余、藏污纳垢……各种问题因为长期亏损全都爆发出来。节节败退之下,它慌了手脚,空降一个又一个市场部经理去与人家争。

如今,王笑自己便是这位新空降的市场部经理。

他看着阿达礼,愈发感到整件事的棘手

——“他娘的,这小子还只是个曾孙……”

……

“楚军已经没有后手了!击溃他们!”战场上又有人喊了一声。

王笑收回思绪,抬起头,闭上眼。

他似乎俯瞰到整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