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上来?”

“好啊。”

秦小竺一愣。

她不过是客气一下,却没想到王笑答应得这么干脆……此时是在秦家,她便有些担心起来。

但翻悔又不好,她也只好嘟囔了一句:“你别调戏我啊。”

“都受了伤,调戏你个头哦……”

两人倚在炕上,各自有些惬意。

王笑眼皮打战,耳边听着秦小竺低声说些有的没的。

“我和你说过,我的名字是董先生起的吧?”秦小竺道:“竺是一种乐器,也叫筑,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我小时候董先生常给我讲《刺客列传》我最佩服的是聂政,笑笑你知道聂政吗?”

王笑昏昏欲睡,却是道:“我知道,但我想听你说。”

“嘻。”秦小竺颇有些娇憨地笑了一笑,便缓缓给他讲起故事。

“战国时,聂政因杀人避祸,便带了他姐姐、母亲到齐国作屠夫。过了好久,濮阳人严仲子与韩相侠累之间有怨。便到齐国找到聂政,奉了黄金百镒给聂政的母亲,请聂政杀人。聂政推辞不受,只言要奉养老母。严仲子只好尽了礼仪离开。”

“后来,聂政母亲去世,服丧期满后,聂政想到严仲子知遇之恩,独自一人仗剑入韩都阳翟,以白虹贯日之势,刺杀侠累于阶上,继而格杀侠累侍卫数十人。因怕连累与自己面貌相似的姐姐,又以剑自毁面貌、挖了自己的眼睛、剖腹自杀。他姐姐在韩市寻认弟尸,伏尸痛哭,撞死在聂政尸前……”

“董先生曾言,士为知己者死,此乃古之高义。”

王笑‘嗤’了一声,道:“你别听他瞎说,战国都过了两千多年了,他还搞这套,活该被你祖父关起来。”

秦小竺道:“我只是想说,董先生有他自己的义……他做了什么你和祖父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