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这些,王笑说道:“总之,我们没时间理会这些,我打算重整这里的卫所。”

秦小竺眼睛一亮,应道:“好啊,这也有趣。这种事老子……人家在行。”

王笑又转头看了秦玄策一眼。

秦玄策往日最喜这样的事,此时却并不雀跃,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

王笑却不批评秦玄策,反倒向何伯雍道:“刚才你说往东有抚宁卫、山海卫,可知还有别的卫所?”

何伯雍有些怵,喃喃道:“这个……太祖年间,永平府只设立了这两个卫所……下官……”

王笑道:“太宗年间,又在永平府设立了东胜、开平、兴州三卫,你可知?”

“这个……下官不知。”

“高宗年间,又设立抚宁、卢龙二卫,你可知?”

何伯雍嚅嚅道:“这些……在《太祖实录》中并无记载……”

王笑语气冷冽下来,道:“我既点你来辽边,你为何不翻《永平府志》《三屯营记》?是想随意应付我不成?”

何伯雍心中暗骂不已:我还不是被你小子撂到军营里折磨了一番吗?还翻书,翻你祖宗……

他极是委屈,偏偏不敢顶嘴,只好唯唯喏喏地应道:“是下官疏忽。”

“记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王笑瞥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既应了这差,便给我细心办。战阵之上,信息稍有差池,便误万千将士性命。下次再有这等疏忽,军法处置!”

他板着脸,这几句训话语气又重,吓得周围人噤若寒蝉。

何伯雍往日里虽然畏畏缩缩,此时丢了这样的大脸,心中不免有怨气泛上来,不由偷偷抬头瞥了王笑一眼,心道:“竖子,你分明就是看我不顺眼,借机剥我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