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党羽’自然不能是些小鱼小虾,但东厂今夜受此大挫,又敢动哪个大员?

小柴禾却似乎没看出他的为难,继续道:“另一件事,督公今夜没有入宫护驾,打算如何对陛下解释?”

“实话实说如何?就说东厂遭受神枢营突袭?”王芳问道。

“陛下信吗?就算信了,东厂如此不堪一击,依旧难逃惩治。”

王芳一愣,一双眼睛便带着乞求的目光看向小柴禾。

刚才那番子说了‘驸马有一计可保平安’,那这两件事,王笑必然是有主意的。

“柴镇抚,能不能……让锦衣卫能不能分一点功劳给咱家?”

小柴禾面色微异。

王芳别的本事没有,观言察色却是厉害。一眼便看出来,这事王笑已然吩咐过了,但手下人不情愿。

“柴镇抚,咱家绝不会忘了你和驸马的大恩大德。”王芳哀求道:“以后咱家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小柴禾终究还是微微一叹:“督公言重了,驸马已有安排,证据和功劳都已给督公准备好了……拿来吧。”

便有番子捧了个木盒过来。

王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掀起木盒,竟是吓了一跳。

却见盒子里赫然是一颗可怖的头颅。

“这这这是……”

“神枢营参将韩名成。”小柴禾淡淡道:“徐乔功阴谋叛乱已久,却被督公撞破,只好匆匆起事。他难消对督公恨意,又担心督公进宫护驾,派了一支精兵阻截东厂。督公指挥若定,斩敌五百余人,杀叛将韩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