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这是……莫非还怕我们对您动手不成?”王笑似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

一句话,周围的东厂番子更加防范起来。

王笑便笑道:“别紧张,我与督公是何等交情。”

王芳又是娘里娘气地“哼”了一声,极是不悦的样子,嗔怪道:“驸马今夜又是做什么?!往常闹也就算了。嘉宁伯是什么人!你们也敢动……”

王笑道:“督公言重了。我今夜只是过来当证人的,不过是配合张指挥使行事。”

“你少糊弄咱家!”王芳气急道:“你真是反了天了。还不快让你们的人住手、各自散去。自缚于咱家前面,明早向陛下请罪!”

张永年抱拳道:“下官奉了陛下圣谕,调查嘉宁伯薛高贤。”

王芳一滞。

他自然能看出来延光帝对嘉宁伯不满。

但想来,依着陛下的性子,要的必定只是嘉宁伯的罪证,而不是这样堂而皇之的抄家。

这个张永年真是个木榆脑袋,陛下亲自吩咐他做事,便是要让他离王笑远点,以后只听陛下差遣。没想到,他如今竟还和敢王笑纠缠不清。

自毁前程的蠢材一个!

“你还不知罪?!陛下让你调查,让你这样动刀杀人了吗?你眼里还有法度吗?”

“下官正是为了维护法度。”张永年道:“还请督公摒退左右,下官有要事相告。”

王芳面色一变:“你要干嘛?咱家不!”

“督公。下官真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