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承运你都能捞出来,偏偏不来与咱家合作?”
“五百多万两?!你自己留个一百万两总有吧?这样天大的好处就让张永年那个蠢夫沾了?你这是诚气想气死咱家……”
怨归怨,王芳却也知道,如果今天过去,拉下脸和王笑谈一谈,也许还是能重归于好。
文官们不就是这样吗,有利则聚、无利则散。
如今东厂与锦衣卫合则两利。
如此一想,他便伸手去将那幅《簪花仕女图》卷起来。
才卷到一半,王芳忽然又想道:“若是王笑不给自己脸面又怎么办?”
自己这个天子身边的大伴,真要去巴结一个毛头小子?
接着他脑海中,便想到王笑狠狠奚落了自己一顿的场面。
一念之间,王芳放下了手上的画卷。
“咱家是个太监,不像文官们不要脸。人与人既然不能同道,那便分道扬镳!假惺惺的有何意思?”
心思敏感的老太监自语了一句,心中对王笑的怨气却又慢慢化成了恨。
锦衣卫了不起?东厂未必就怕了你……
……
王笑的婚宴隆重归隆重,其实不怎么欢腾。
亲朋好友都摆在王家那边,公主府这边的宴席便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味道。
后堂一百多位王公命妇由陶文君招待着,前边也多是一些皇室宗亲、礼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