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面沉如水,端坐不动,一派高深君子的模样,眉目间却隐有忧色。

左明静见前面有车夫、后面跟着丫环,有些话便不好多说。

那就先规劝他,回头再为朵朵要一个说法吧。

如此想着,她便沉吟着寒喧道:“你何事找我祖父?”

“说起来,此事也关乎社稷。”王笑应道,坦坦荡荡的样子。

左明静便有些犹疑起来。

——观他的神态似正人君子,似乎一心操持着家国大事,莫非真是自己这小女子胡思乱想错怪他了?也是,他是能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样句子的人。

左明静便道:“近日听说了你不少传闻,冒昧提醒一句:如今京城风波诡谲,万事还是小心为好。比如今日包场,有些铺张了。”

王笑微微有些讶然。

彼此虽然见过几次面,却算不上很熟,左明静能如此劝,实属难得。

王笑便郑重谢道:“这是金玉良言,我铭感于心。”

不知为何,他与左明静说话时,成语就特别多。

左明静又道:“你是驸马,又有词才,这是极好的事。但有些词作……嗯,偶尔若能写些风花雪月的,也是合乎身份的。”

“多谢提醒,我如今回想,也觉得自己狂妄自大了……”

钱朵朵低着头。

那两个人说什么她基本上没在听,只知道王笑语态郑重,好像是什么谦谦君子一样。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