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基。”马茂实道:“属下嘱咐他办了几次事,都处理得不错。对了,二公子也时常派他差事。”
钱承运自然不会说‘你们又非官身,岂可国器私用’这样的扫兴话。
他叹道:“多事之秋啊,如今东厂再开,六扇门势必要受到挤压,是需要一个强势之人来坐镇。”
马茂实便在思索他的意思。
钱承运讥讽一声,道:“荀毅老迈无能,与尤开济相类。”
荀颜是六扇门总捕头,尤开济却是钱承运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
“大人实在是一心为公啊。”马茂实便送上一记恭维,道:“家中进了贼盗,大人却还面不改色、心忧国事。若换成尤开济之流,此时怕是已吓晕过去了。”
他自然明白钱承运的意思,看了楼下院子里的乔元基一样,暗道这小子好运。
依马茂实所想,今夜便可以向乔元基透点口风,让他给自己送些银子,自己则保他一个六扇门总捕头。
“弄死他们!”那边院子里,钱成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
钱承运目光落在钱成身上,却见自己这个二儿子被一群家丁围着,指着那几个盗强叫嚣。
“不成器的东西。”钱承运便骂了一句:“与几个毛贼置气,能成什么气候?”
他长子已中了进士,在南边当县令。他便对这个养在身边的二儿子疼爱多过管束。此时虽是骂了一句,语气却也不甚严厉。
能做到三品高官,钱承运什么世面没见过,又岂会将几个毛贼放在眼里,借着夜风与月色便再次侃侃而谈起来。
“本官如今已不打算再支持左阁老,成儿与左家的婚事怕是有些不妥……啊!”
话音未了,钱承运猛然惊骇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