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扬起茶杯,重重砸在王珍的额头上。
“当”的一声重响。
满堂的人都吓了一跳,一声惊呼顶到嗓子眼却都喊不出来。
堂里便安静了下来。
王珍血流如注,他晃了一晃身子,又直直跪在地上。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写和离书,老夫与你恩断义绝,从此休再提你是我王康的儿子!”
王康须发皆张,怒目圆睁,极有些凶狠。
王珍抬起头,望了望王康,又望了望陶氏。
“呵呵,”他突然轻笑起来,“我王珍,读圣贤书却于国无益,是为不忠;一应花销如流水,皆是家中剥削而来,是为不仁;我为人夫,却流连楚馆醉生梦死,是为不义;我为人子,害得父亲如此怒急伤心,是为不孝……哈哈,那今日就写了这放妻书,再与父亲恩断义绝罢了……哈哈,从此我自遨游天地间,大鹏飞兮振八裔……”
“孽畜!老子就当没生过你!”王康一脚踹在王珍肩头,又拿起一个茶杯向他砸去。
却突然有人握住他的手腕。
王康转头一看,却是王笑。
王笑皱了皱眉,转头四下看了看。
那边陶文君已是目流满面,却依然拿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王康显然是怒极攻心,脸上满是戾色。
堂中所有人都已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