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质问时,朱国强冷冰冰的扫视着堂中众人,然后厉声问道。
“你们,都说说阿巴泰过河的盐船从那里来的?是谁把盐船给了他们!来啊!好好的给大家说说!”
瞬间,堂中的空气变得冰冷,原本还略带醉意的众人,无不是清醒了过来,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满面的茫然,
不过仍然有那么十几位目光躲闪,惶恐不安间,他们都朝着在坐的扬州知府、巡盐御史等人看去,而那些人无不是目光躲闪,皆不敢言语。
谁不知道这位爷是敢杀人的主!
他现在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该不会是想杀人吧!
“张孝义,你就别看了,今天没人救得了你,你们蒲州张家,可是出过大明辅臣的,值此乱时,不思报效国家,反而勾结建奴,实在是可恨至极!若不杀你,又如何能平民愤!”
呃!
瞬间,张孝义就像是被人扼住脖子似的,他睁大眼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就急忙跪下磕头道。
“世,世子爷,我,我愿意捐饷助军,求,求世子爷饶命啊!”
“现在晚了!”
盯着堂中的十几个目光闪躲的盐商,他们都是晋籍盐商,原本的朱国强只以为与建奴勾结只是范永斗等人,可不曾想,就连这些远在扬州的盐商同样也是如此,这也难怪这些盐商说是盐商,可实际上却也从事粮食、布匹等各种货物贩卖,多少总与范永斗他们有业务上的往来,时间长了,难免涉足到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上。
仅仅只是业务上的往来倒也罢了,可偏偏他们居然还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建奴送去了船,这才让建奴过了长江,到了南京,他们的手上都沾着死在南京城下将士的血!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朝他看了一眼,朱国强认不得,现在就把他给杀了。
“世子爷,小,小人当初也不知道啊,都,都是邱义林,邱义林出面牵联的,船,船也是他借的……”
张孝义急忙开脱道,而其它的十几名晋籍盐商,无不是纷纷把罪名推给邱义林,这个时候,为了自保的他们,那里还顾得了什么人情,最重要的是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