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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就是这样,如此这般无处说理,真的是要抓典型,这个县令当场砍了一点问题没有,但就像宋北云说的那般,若真的按照那些“老实人”法子,如果朝廷那边衔接一旦出现问题,就真的会出大问题。

所以在律法和人命之间权衡许久,这位号称大宋最高的青天也只能捏着鼻子把这般违法给认下了。

现实和理想的混合双打,让这位快要六旬的老汉,一时间显得格外落寞。

“丁相啊,莫要如此。”宋北云摆手道:“以人为本,以人为本。千万不能太过教条。”

“小子!”丁相冷哼一声:“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夫!”

说罢,丁相就像使小性子一般钻入了马车之中,再也不露面了。

而宋北云抬头看向天空,吹了声口哨,却是一身的轻松,就连燥热的秋风都显得格外清爽了起来。

丁相坐在马车中听到宋北云近乎调侃的口哨声,他仰面朝天,静静的看着马车的车棚,心中反复问着自己几个问题,但却始终苦寻无果,痛苦便汹涌而来。

“丁相,别琢磨啊!千万别琢磨,我要是不能把活蹦乱跳的您给带回去,赵总能将我现宰了生吃!”

丁相听到宋北云在外头嚷嚷,好气又好笑,他撩开帘子喊道:“莫要烦人,老夫打个盹罢了。”

第681章、六年9月19日 晴 举杯邀明月

“这是五十万斤麸糠,丁相公说了,你捡回一条命。”

面对突然而来的一队粮兵,那县令脸上满是茫然,他看着粮兵的兵长好奇地问道:“什么丁相公?”

“还有哪个丁相公,当朝相国。”那粮兵不耐烦地说道:“快些,我等还有公务,你速速将东西交了,我们好回去交差。”

关于赈灾的一部分方略就是由军队掌控一部分紧急储备粮并成立专门的粮兵用来看管和调集这一部分的粮食,形成一个双保险。

这些粮兵正儿八经吃皇粮的,所以他们对待地方官员的态度可算不上热切,呼来喝去什么都是免不得的,也正是因为这种姿态,一般地方上的粮兵头头和官员都是相互不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