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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二日一早就登门与刺史解释了起来,将昨日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楚。

“刺史大人,小侯爷在京城时便是如此,他行为之乖张已是人尽皆知,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小宋拱手说道:“此番之事……下官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唯一之计便是函告官家,请官家定夺。”

“不必劳烦宋大人了,更无须为此事惊扰官家。”荆州刺史孙则为到底是个老狐狸似的人物,他面上古井不波,连说话的姿态都没有产生变化:“此事就当是一场误会,我会去与犬子知会一声。”

“孙大人大义,可此事就下官看来,的确不是令郎过错,这天底下男子护着自家娘子乃是天经地义,若不是君命在身,下官昨日一定是会帮着令郎的。”宋北云脸上全是无奈:“可恨这身官服,压得人委屈的很。”

听到这番话,孙则为也是轻叹一声,但却是没有说话。要说他气不气,那定是气急的。可要说他怕不怕柴家,那也是忌惮几分的,虽说不至于对柴家卑躬屈膝,但却也不至于起了冲突。

可昨日那口气当真是个男子都难以咽下去,那混账柴通当街调戏自家儿媳,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上去与之理论,这可是天经地义之事,但那柴通不光不知羞愧反倒当街行凶,这已不是一句目无王法可形容了。

每每想到此处,孙则为的胸中就是一股戾气在翻涌,自己堂堂三品刺史,居是被一个区区侯爵给欺压到了头上来。

可恶!

宋北云见到孙刺史的表情,他也没有再继续拱火,毕竟过犹不及嘛,所以他也只是叹了口气:“孙大人,告辞了。”

“宋大人慢走。”孙则为换过劲来,一路将宋北云送到门口:“不论如何,还是多谢宋大人了。”

“孙大人说的客气了,下官没帮上忙正愧疚呢,大人可莫要如此客气。”

两人在门口客气一阵,宋北云便离开了。而孙则为回到房间之后,一把就将桌上的茶壶摔了个稀碎,他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表情极为凝重。

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来到他的面前,轻轻拾起那些碎片放入篓中。

“林先生何故做这些糙事,让下人做便是了。”

“不打紧。”那被称为林先生的人坐在了孙则为身边:“刺史大人,看来朝廷的确是对荆州生了疑心。”

“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