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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宋北云开始简单的介绍了起来:“我们逆推一下一柄刀的制造工序,刀是由钢打造的,要炼钢就得有矿吧?矿是什么矿,需要选。选了矿,得有炉子吧?这个炉子是什么炉子,要求极严格,达不到温度都是白扯。那要造出这个炉子,需要什么?当然是需要千百次的试错,而炉子有了,需要不需要煤炭?普通的煤炭还不行,还得是焦炭,焦炭怎么制、怎么脱硫、怎么酸洗,这都是门道。”

宋北云笑着喝了一口酒:“这还是几个大类,之后还要水锻机,三千三百斤捶锻,辽国拿命来造?还要模具的制造,用什么方法去锻造,还真以为像古时候那样往炉子里跳个人下去就能锻出好刀剑吗?”

福王爷笑着点点头:“原来工坊之中有如此多的门道。”

“这还是九牛一毛。”宋北云笑道:“王爷好好保重身子,别整天想着打仗,在家多抱抱孙子,过几年您出来一看,保证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福王沉思片刻,一筷子打到了宋北云的头上:“混账东西,不说我还不气了!你将金铃儿置于何地?未婚先孕,这对女子来说简直便是……便是……”

“这不是快了么。”宋北云摊开手:“八月十五就开赛了,赢了马上结婚就是了。”

“你确定你能赢?”

“赢不了那还能叫我?”宋北云猖狂的仰起头:“不光要赢,我还要赢的满堂喝彩!”

第394章、二年9月5日 晴 二十载光阴匆匆过

再回庐州,好像一眨眼的时间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宋北云途径小莲庄时还去看了一眼,里头的人还是那些人,他们没有什么变化,但许多人却已经在宋北云面前变得畏畏缩缩了,以前跟着他满山跑的孩子们看到他时都会被家里大人小心翼翼的护在身后。

这一刻他对鲁迅先生笔下闰土的那一句“老爷”有了全新的体会。

“难怪人说近乡情更怯,大抵怯的是家乡山水犹在,故人转眼陌路。”

坐回马车的宋北云靠在那对福王爷说道:“人真的很奇怪,我明明还是我。”

福王爷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王爷,您说这衣锦还乡是图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