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罪郭登容易,这战事还打不打了。
只要朝廷灭安南之心不死,郭登就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无非是戴罪立功而已。
但是这就有一个问题。
打不下安南是事实,郭登又不能多怪罪,那么归罪于谁?
难不成归罪于朝廷在时机没有成熟的时候发动安南之战,决计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又下面几员将领负责了。
而且官职太低不行,没有过错也不行。
王英独立领兵,又是伯爵,又兵败白藤江,损兵折将。怎么看就是背黑锅的上佳人选。甚至严苛的来说,并非背黑锅。
如果王英能打出来一个白藤江大捷,安南又如何能坚持下去?
如果单单是兵败白藤江的责任,王英估计不过是罢官夺爵,最多再加上流放。但是如果将南征之败归为他头上。就不是他一颗人头,能够承担下来了。
王英越想越怕,对王越说道:“王兄救我?给我指一条明路。”
王越说道:“末将不敢,只是却有一愚之得。”
“伯爷即便想将功赎罪,也非要得力之人为伯爷说话不可。而今此人唯有营国公,而营国公所念的无非谅山之战,伯爷也要给营国公出力才是。”
“营国公分我与毛锐分攻两地,无非想要出击谅山之后,而今伯爷何不与我合兵一处,从海路攻广宁。”
王英皱眉说道:“非是愚兄不念于此,而是广宁外海岛屿林立,海况复杂,比之白藤江不差多少,广东水师不能在此地建功,我南洋水师也未必有什么用处?”
王越说道:“伯爷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