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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帝的意思,到底是默许了,维持现状,而是等风头过后,再次开矿了?杨溥一时间就揣摩不出来了。

杨溥心中一转,说道:“陛下,此次叶贼之乱,臣已经乃是地方有很多漏洞,各地矿山,聚啸数千人,地方官府居然没有人管?任其酿成大祸,臣以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当在有矿山的府县,多设县丞,同知,专门管理各地矿山。以绝此祸,陛下以为如何?”

朱祁镇听了,却知道他不能回避了。

一旦矿山纳入地方管理,想想就知道地方会怎么管,开矿禁的风声这么大?很多文官都有这个想法。

而且朱祁镇也知道,这矿山现在没有人,那是当时的矿工都跟随叶留宗造反了,但是时间长了很难没有人。

毕竟福建并不是别的地方,乃是有名的狭乡,人口密度是相当大的。

北直隶在洪武末年编户是三十三万四千户,而福建一省在洪武末年的编户是八十一万五千户,也就是说整个福建人口比河北多上一倍还要多。

这也是为什么沙县会民变的侧面解释。

这也是为什么福建溺婴的传统那么有名的原因。

所以,不需要多长时间,为了谋生,自然有人不在乎所谓的矿禁。

朱祁镇的本意不过是,难不成将来重新开矿的时候,再弄出一个什么样的乱事来了。

朱祁镇说道:“先生的意思,朕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却不能过欺人了,朕亲政以来,先是将海关等税,划给了户部,又任户部建立太仓银库,可以说而今,内外钱粮经纬分明,朝廷所入十之七入户部,十之三入大内。朕更是没有动用过户部一笔钱粮用于大内。”

“宫中但有赏赐,具出内承运库。”

“朕的内承运库,也不是金山银山,今日免矿税,明日又不知道要免什么的,是不是各地供奉,江南织造,通通免了才好,让朕与太后喝西北风去?”

杨溥面对朱祁镇也只能说:“陛下所言甚是。”

在这方面,朱祁镇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