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燕梵音抢先答道:“我学过,是黄庭坚的《寄黄畿复》!”
说着燕梵音把原诗给吟了出来:“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持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蕲三折肱。想见读书已白,隔溪猿哭瘅溪藤!”
柳镜晓不禁击节赞道:“好一个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确是奇句,不过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一句明明是下联,到莫督军那怎么变上联了?”
说着,柳镜晓豪气顿生:“听到这个消息,我才会睡得安稳啊!莫敌已老,我却还年轻,胜算在我一边啊!”
安徽。
陈升的进攻挑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时机出手,他以为胡杰如是个好捏的柿子,结果踢到了铁板,这胡杰如简直是一个硬核桃,他的三万多部队攻坚不成,守备却有一顿,带头的韩志国却是一帮土匪。
结果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三千,吃到苦头的韩志国采取了最先进的阿尔比昂战术,进一步,退两步,能不攻则不攻,能不守则不守,说穿了就是请陈升自己拉部队上去。
对于韩志国这个盟军,陈升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依赖自己的基本部队,还好他的部队里收编了大量直军老兵和兵油子,战斗力蛮强,两战下来胡杰如大败,只得退守合肥。
困守合肥的胡杰如是个硬核桃,前后攻击三次都没拿下来,最后胡杰如还连声高呼:“你们快投降吧……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
柳镜晓出兵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剂强心针,对守备一下子有极大的消息,接到消息立即从小老婆的床底下窜出来指挥部队作战。
柳镜晓的援军来得很快,总共六个师,南路由司马勘指挥三个师,他是前敌总指挥,指挥起来并无问题,从山东南下的三个师则由陈策指挥,他的资格比司马勘还好,当年柳镜晓不干定边军的骑兵营长,就是由陈策来接任的。
虽然说陈策现在是省军里当师长,但人家的资历摆在那里,柳镜晓也公开说明陈策到省军只是历练历练,所有待遇一律保留,因此指挥起来也没有问题,只是他的部队很杂,既有定边军出来的老部队,也有收编的浙军、苏军部队,因此比司马勘迟了两天才出击。
司马勘自领三师那是有如猛虎下山一样,直扑淮上,韩志国的部队刚刚退下来,很不经打,几阵排枪之后,看到端着雪亮刺刀上来的大队敌军,而且还有着自己从来没看过的大量火炮,韩志国负责侧翼防守的部队第一时候崩溃,而司马勘遭到的最猛烈抵抗是两个突击部队的一次误伤。
韩志国一见不对劲,一面与柳镜晓接洽部队改编事宜,另一方面抛下了陈升,率部回窜老窝。
陈升也感觉不对,侧翼的韩志国部几万人已经全跨了,现在自己虽然有五万多部队,但攻合肥攻了好多天,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却怎么也敲不开合肥城的大门,顿兵于坚城之下,自然是士气受挫。
司马勘所领部队多是久经军阵的精锐之师,反观已方,虽然号称能战之部,但部队太杂,在奉军中亦属杂牌,丢了部队就没了本钱,更不象柳镜晓的部队有着天下第一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