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雄壮的身影从黑暗中跳出,手中长柄战斧向前一指,吼声如雷:“出击!踏营!”
“踏营!”作为前锋的士卒齐声呐喊,跟在身为锋刃的主将身后疾扑而前。
寨墙摇曳的灯火,映射在士卒们手中的锋刃上,映出了阵阵寒芒,仿佛巨兽开合的利齿,又仿佛碾压而来的刀山!
没等徐晃冲近,“踏营!”早已迫不及待的黄忠同样一声断喝,左右开弓,将寨墙上两个试图举弓反击的冀州士兵射翻,率领麾下部众大步前冲。
“踏营!”
“踏营!”他身后的无边的黑暗中,如同山谷回音一般,无数声相同喊杀声次第响起,谁也不知道那片浓重的黑暗中到底藏了何等众多的兵马。
看着同乡惨死,不知名的敌军神兵天降,喊杀声惊天动地,陈良仿佛坠入了噩梦之中。多年沙场求存的本能,让他做出了最合理的反应,扔掉武器,抱头往地上滚倒,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开,逃跑的方向,绝对不能是营门,而是沿着寨墙的其他方向。
大军被突袭了,来的八成是青州军,为了保证突袭的效果,青州军只会对付对他们形成威胁的敌人,而不会对零散的溃兵追杀到底。
陈良的经验没错,做出其他反应的人都死了。
举起刀的人,转瞬间就被剁成了肉酱;拿起弓的人,总是会被黑暗中飞出来的箭矢找上,惨叫着从寨墙上坠落;就算是已经被吓傻,呆立原地的人,只要他忘记了丢掉武器,迎来的也必然是刀斧的迅猛一击。
然后,他看着敌将冲到了寨门前,扬起了手中的大斧,重重挥落,寨门洞开!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数不清的敌兵顺着寨门,长驱直入!
“呜,呜,呜……”冀州军大营瞬间从梦中被惊醒,发出了刺耳的悲鸣。
稀稀落落的羽箭陆续从营门附近射了出来,几名前冲中的士兵不幸中箭,惨叫着跌倒。他们的惨叫声瞬间被袍泽们的怒吼声吞没。
“踏营!”
“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