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鹞子的选拔方式主要是世袭,父亲将盔甲传给儿子,如此代代相传。
铁鹞子作战多用鱼鳞阵,其实和狼群战术差不多,三千人分十队后,从一个或几个方向往敌军防御阵中猛冲,这种重骑兵就相当于古代的坦克,一但防御阵型被铁鹞子突破,那就是一场屠杀,铁鹞子要不是用动手,就那一路冲压过去便能留下一路的血肉。
而一般的步兵阵型是很难抵挡住这种重骑冲击的,目前为止,这是许清最为忌讳的西夏兵种之一,即便是神臂弓,大概也要进入八十步的距离,才有可能穿透铁鹞子的重甲,但骑兵一但进入这些距离,对防守一方来说已经是极其危险的了,时间只够放一箭,另外就是铁鹞子是人马连在一起的,即使将马上的骑兵射死了,依然能继续冲锋!
对付铁鹞子唯的办法就是将对方的马放倒!
夏军简易的帐蓬里,李元昊、成逋、张元、者多如定等人全在,正在进行一场剧烈的争论。
者多如定说道:“吾祖,动手吧鸣沙城墙低河窄,以咱们的兵力只需半日时间,便可夺回来,里面可是囤积着从辽军处夺来的半数粮草及军械啊!”
李元昊没有立即作答,狠狠的一拳擂在地上,他也没想到,宋军进攻这么迅速,而且还敢派一万骑兵孤军深入突袭鸣沙城。
从赏移口划线,灵州在东北方向,鸣沙城在西北方向,宋军若是要快攻灵州,本不会绕道走鸣沙攻取这个战略价值不大的小城,李元昊留着鸣沙城的粮草,本来是想着等宋军围攻灵州时,自己在外围伺机游击,到时鸣沙就是最好的粮草补给地,可现在竟被宋军侦知,提前动手夺了去,让李元昊有种偷鸡不成折把米的感觉。
张元摇摇头说道:“由此可见,宋军在我大夏境内必布下了无数细作,今后我军行动更须谨慎才行,野利成庆将军遭遇突袭,从逃出来的斥候口中得知,当时狄青的骑兵是直奔野利将军的宿营地去的,这说明宋军早就确定了野利将军所在的具体地点,而当时野利将军已经四处安排了警哨,宋军斥候绝不可能那么快突过警哨线,侦知野利将军具体位置。”
李元昊冷冷地说道:“你是说宋军在我军中安排有内应。”
“只有这个解释了!”
这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很难解决,若让士兵相互监视,必会导致彼此之间不信任,可若是不解决,夏军的行动随时会被报到许清案头,夏军想再发起突然袭击根本不可能了,这会要了夏军的命。
李元昊也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七万大军,要找出个奸细来就象大海捞针一样,只好吩咐张元去负责处理这事。
话题很快又回到鸣沙城上,针对这个成逋却提出了不同意见:“吾祖,正因鸣沙城的粮草对我军太重要,更不应轻举妄动,臣猜测宋军这一万人突袭鸣沙城,一开始怕就做好了弃城的准备!”
“成逋的意思是宋军会烧掉鸣沙城的粮草?”
“吾祖,粮草对深入我大夏腹地的宋军同样重要,不到万不得已,臣料他们不会放弃,然而一但我军猛攻,宋军眼看鸣沙城不保,烧掉粮草军械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