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后一张卷子了。
这就是本期乙榜的解元。
听到陆畅这个名字,包应霞也有些吃惊:“等等,这不是先前天字号房搜遗是选上来的那张卷子吗?文章很普通啊,怎么就得了第二,你们是怎么转桌会审的?”
众考官也是一阵苦笑:“大人,这……这事倒是奇了,想不到拿了第二。”
“我等也是随手照例画了一个圈,想不到却弄成了这样。”
包大人也是无奈地摆头,笑了:“这个生员真是运气好得顶点,被搜遗不说,还排了个好名次。哈哈,也罢,既然大家这么定了,就传喜报去吧。”
大家见包大人没说什么,都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才是阴差阳错到离谱。不过,如此一来,也算是科举场上和士林中的一个雅话,倒也有趣。
剩下的就只剩下最后那一张解元卷子了。
墨卷还装在卷宗里,没有启封。
包应霞摸了摸朱卷,叹息道:“将近一个月的考试,到今日水落石出,有陆家长孙陆轩这个青年才子煞角,也算是功德圆满。”
煞角是古代戏曲的一个专用名词,意思是一场戏最结尾的高潮部分。
就有考官凑趣道:“包大人,没启封前,谁也不知道这卷子是谁写的,大人怎么就敢肯定是陆轩?”
包应霞:“天字号能写出这种文章的,扳着手指也数得出来,除了吴节,就只剩陆轩。吴节的卷子,本官已经刷下去了,不是陆轩还能是谁?陆大人,陆大人,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转头看去,却见陆凤仪眼睛都白了,呼吸声重得像牛一样。
陆凤仪:“怎么没有头一场草元吴节的名字,不行,还得搜遗。”
包大人终于不高兴了:“不用,本官已经说过了,今科是不会取吴节的。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