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游山玩……”
然而我话还未说完,白越便又是一把药粉撒了过来。我两眼一翻,再度晕了过去。
后来因为同样的问题,我又被他药晕了好几次,为了避免再吃苦头,我便彻底放弃了这个可能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白越的医术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不过两个月时间,我便能下地活蹦乱跳的。
只是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心里的伤还依旧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看见白越在收拾那些被晒到枯萎的药草,我便忍不住想起青莲居士的《秋风词》:“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听我吟诗,白越端着药的手一抖,他抬眼看我,似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下了所有的话。
看见长亭旁摇曳的柳树,我便会想起柳三变的《雨霖铃》:“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白越本来正在岸旁练剑,听见我的声音,险些长剑落地。我缩了缩脖子,原以为他会凶我,没想到他只是沉着脸,拎着剑便离开了此地。
夜里,宫殿内的烛火逐一亮了起来,我拎着一壶酒,坐在花园的石桌旁,满腹心事,无限唏嘘。恰好有一朵木兰花滑落枝头,我便越发觉得心中哀伤密布,又想到了邗沟居士的那首《减字木兰花》:“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
不承想,待我念完,原本正坐在树上打坐养神的白越,险些从树上落了下来。
不过眨眼工夫,他便拔出了剑搁在我的颈侧,说道:“你究竟还有完没完!本公子念你情场失意,忍了你好几天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酸诗伤词!”
我瞟了一眼那泛着寒光的剑尖,咽了咽口水道:“我这不是被情所困,难免触景伤情嘛……”
白越瞳孔幽黑,目光深邃:“这些日子以来,本公子也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我下意识地接过了话茬,问道:“什么?”
白越语气淡淡地道:“你武功比唐恒高了那么多,如果当真那样不甘心,为何不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