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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冻的红红的,跳着脚问道:“夫君,可是快好了?”

段殊蹲在泥地里,长长衣袍拢在腰间,一双笔直有力的大长腿此刻弯着。

拿枪上阵杀敌的手此刻拿着一把锄子在地里扒拉潮湿带着腥气的泥土。

小心翼翼唯恐伤了兰花的花根。

月朗星稀,他至今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

想他段殊何时这般低过头,数九寒冬蹲在这挖兰花,挖的还是自己府里的兰花。

听着耳边传来娇娇俏俏的声音,段殊扭头看向暖黄灯笼下头挑着脚的美娇娘。

越到晚边越冷,她定是吃不消了。

顿住的手加快刨土的速度,污泥沾在玉般白皙的手背上。

刨出最后一株兰花,用棉帕擦拭了下细长墨绿的叶装了起来。

段殊起身走了过来,一手拿着布袋伸出一手要将人抱起来。

桑桑看着丰腴,但轻飘飘没几两重自己单手就可提起许多个,不,是扛起许多个。

一手刚刚伸出去,烛火照耀下修长的指节,手掌上头沾了点点乌黑,桑桑便以帕掩鼻往边上一避:“夫君,你手上沾了污泥,桑桑可以走的。”

人生头一回被嫌弃了,段殊轻挑眉梢不置可否。

出了院门,隐约可闻夜里些许鸟雀轻轻的叫声,本不经意去听,女子娇吟声夹杂其中在夜色里有迹可循。

段殊停下了脚步,桑桑捧着汤婆子撞上他后背,揉着泛红的琼鼻抬头不解问道:“夫君,怎么了?”

声音从隔壁院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