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的悲伤瞬间退散,拉着他就走,“走吧,我去问问他,什么叫真睡,什么叫假睡。”
叮叮咣咣一晚上,衣服都脱了,居然说没真睡,骗傻子呢?
死沈决,他这是睡了人还不想负责吗?
沈决正和望春坐在凉亭里,拿着随身携带的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一脸的不耐烦。
“若宁小姐眼里是进了一粒沙,还是进了一整个沙漠,怎么吹到现在还吹完?”
望春闻言白了他一眼:“沈指挥使,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京城第一风流公子,怎么有时候却像个不开窍的傻子似的,我干爹干娘出来一趟不容易,你就不能让人家两个单独相处相处吗,非得上赶着去碍人家的眼。”
沈决气得脸都绿了,一扇子打在他脑门上:“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上赶着了,来杭州是你干爹让我来的,坐轿子是你干娘让我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能不坐吗,你不坐我干娘也不能硬拉你吧,我看你就是眼气我干爹的大轿子。”
“谁眼气了?”沈决抬手又给了他一扇子,还要接着辩,杜若宁大步走了过来,人还没进来,便冲他喊道,“沈指挥使,我请教你一下,什么叫真睡,什么叫假睡?”
“……”沈决一愣,起身就走,“不是要找宝藏吗,赶紧的吧,再耽误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
丢下这句话,人便像兔子一样跑远了,看得望春目瞪口呆。
到达吴山北麓,已是日近中午,盛夏的日头直辣辣地照下来,山里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燥热。
几个人沿着山根慢慢走,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边走边在草丛里敲敲打打,以免被藏在其中的蛇虫咬到。
沈决走在最前面,时不时趴在各处听一听,闻一闻,望春问他闻什么,他说是在闻银子的味道。
“银子有什么味道?”望春很不解,“就算有味道,埋在地土你怎么闻得到?”
沈决神秘一笑:“这是我家传的绝活,不能告诉外人,除非你认我做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