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当年的状元郎可以勉强和太师府的嫡小姐匹配,那么今日他的身份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他有些心虚。
他怕她其实心中不喜,只不过是事情推着走到了这里,被赶鸭子上架,也要往这一步走,是被迫无奈的行径。
周语彤摇头,另外一只手覆上赵砚臣的手,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别妄自菲薄,你就是你。
诚然当年那个状元郎的身份,确实有加持。但是,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谁。
你为了我不惜得罪了忠勇侯府,也勇敢和我父亲谈判,甚至赔上了自己的前程。
也没有想过要另娶他人……
我知道你可以,但是你没有。
状元郎啊,不只是我青睐,当初那齐王府的小姐,还有城卫长的小姐,按察使家的小姐,哪一个不对你芳心暗许。
但是你依旧一心待我,便足够了。
我们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你是状元郎也好,是钦天监也好,是走卒贩夫也好,我都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只要是你。”
周语彤一番话,温柔却有力量,每一个字都落在赵砚臣心上。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砚臣抬头,定定的看着她。
“你为我付出的,又何止是一点点,太师府的嫡女,想嫁什么人家不能。你去了慧慈庵,几乎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彤儿,此生我赵砚臣,定不负你。”
周语彤对上他的目光,眼中有泪水涌出来。
他为她做的,她知道。她为他做的,他心里记着。大家努力向彼此走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珍惜。
她言语描述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紧紧的握着赵砚臣,赵砚臣也紧紧的回握着她。